第347章 抽絲剝繭,摸到真相邊緣(1 / 1)

顧君惜走回去,將那縷銀絲捏了起來:“你身上怎麼會有白發?”

粟儷眸色一轉,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不小心從彆人身上黏過來的。”

顧君惜仔細回憶了下,今日一整天接觸的人裡麵,根本就沒有頭發花白之人。

莫非是從那野男人身上沾過來的

顧君惜心中有了猜測,將那根白發用帕子包了起來,叮囑說道:“你好好休息。”

粟儷原本已經閉上了眼睛,房間門關上後,她又睜開了眼睛。

她腦中閃過一個畫麵,當時被青岩子一掌拍開時,她趁青岩子不注意,從青岩子身上扯下了這縷白發。

也是在顧君惜剛剛轉身時,她將這縷白發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個小細節做的極隱晦,沒有人發現。

顧君惜出了房間,沐淩夜還守在房間門口。

除此之外,之前被顧黎川打了一巴掌,負氣離開的顧空皓也在。

因為有了顧君堂的前車之鑒,顧空皓就算接觸了幾次,感覺粟儷人並不討厭,可讓他還是對粟儷親近關心不起來。

他守在房間門口,不是擔心粟儷,而是擔心顧君惜。

“惜惜,你出來了。暫時沒抓住那野男人沒有關係,同樣可以定趙殊兒罪了。相信隻要用心找,不需要多久,也能將那野男人找到。”

顧空皓安慰顧君惜,對此信心十足。

顧君惜沒有接話,隻是問道:“顧元柏回來了沒有?顧黎川現在怎麼樣了?我想去見一見趙殊兒,不知道說不方便。”

她已經斷親離開顧府,有沐淩夜在,她要硬闖應該也無人攔得住。

可她不想將動靜鬨大,有顧空皓幫忙,自然再好不過。

顧空皓見顧君惜問他,一看自己又有能幫上忙的地方,沒有多想就差一個尾巴一直搖,殷勤地一股腦回道。

“你當然可以見趙殊兒,你想見多久就見多久。顧元柏出去這麼久根本還沒有回來,顧黎川倒是給趙殊兒請了大夫,大夫走了之後,也不知道他在柴房裡跟趙殊兒說了什麼。”

“出來之後就一直失魂落魄地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他自己頑固不化,我們不要理他。”

顧空皓是典型大王不在,猴子充霸王。

顧元柏不在,顧黎川不管事,整個顧府儼然成了顧空皓最大。

顧君惜點了點頭,猜測應該是趙殊兒在柴房對顧黎川說了些什麼,讓顧黎川暫時受了打擊,無法麵對事情真相,才逃避地將自己關了起來。

但這些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柴房的門打開,光線照進漆黑的房間。

趙殊兒依靠在柴垛上,下身的裙子上還沾著已經快要乾透的血跡。

她聽到響聲抬起頭,等見到來人是顧君惜時,又將頭重新垂趴回去。

“你是來看我笑話?也是畢竟我跟堂堂的出現,害苦了你跟你母親,你想要報複很正常。”

“不過想一想,我這一輩子也值了。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婦人,竟鬥敗了高高在上的侯府貴女。”

趙殊兒在回憶自己的一生,對自己這一生有過的戰績沾沾自喜。

可她說了這麼多,也沒有聽到顧君惜或否認或嘲諷的聲音,突然又覺得沒趣跟好奇。

被人如此貶低,一般人不是應該立即跳起來反駁嗎?

“怎麼,你覺得我說得不對?”趙殊兒好奇,抬起頭去看顧君惜。

顧君惜的臉上不見憤怒,甚至沒有情緒波動,有的隻是對她的憐憫。

不,憑什麼憐憫她

她不需要憐憫,她不可憐的。

“你不許這麼看著我!”趙殊兒雙腿蹬了蹬,到了快要崩潰邊緣。

顧君惜居高臨下,表情不變。

“那你需要我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你?一輩子都在為了男人去爭去搶,隱藏真實的自己去過活?直到快要死了,還沒有弄清楚自己這一輩子想要的是什麼?難道還不可憐?”

趙殊兒愣了一下,仔細理解顧君惜話中意思,突然覺得顧君惜說得有些道理。

她不想隱藏自己本性的去生活,她想要有正常的夫君,跟自己孩子們在一起。

像普通人一樣,三餐四季。

不需每餐大魚大肉,華服美酒。

隻需要那個人知冷知熱,會發自內心的關心她,而不是她一味的魅惑討好。

可事到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再去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趙殊兒啞聲問。

“告訴我,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那個男人是不是一開始就瞄準了顧家。一開始換走小妹,他是不是也有參與其中?”

顧君惜眼見趙殊兒眼中防守戒備淡去,蹲在了趙殊兒麵前,徐徐引導誘惑。

“你的一生若是說毀,就是毀在了顧元柏跟那個男人身上。你為那個男人生了女兒,又懷了孩子,可等到東窗事發,他就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你。”

“你隻要將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答應,會想辦法幫你離開。”

“我真的還能離開嗎?”趙殊兒懷疑:“你會這麼好心?畢竟如果不是我跟堂堂,你跟你母親不會落到跟顧家斷親的地步。”

“我說過,你也是被害者。而罪魁禍首是顧元柏,隻要顧元柏想負我母親,薄待我。不是你也會有彆的女人。你隻要說出真相,我確定你能離開這裡!”顧君惜給了保證。

同時,她也將事情看得很通透。

再次得到保證,趙殊兒原本開始動搖的心,更加搖罷不定。

可就在她剛要說話時,突然感覺胸口一痛,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

顧君惜見趙殊兒突然捂住自己胸口位置,察覺到趙殊兒有可能身體不適。

她快速伸手去給趙殊兒號脈:“趙殊兒,你怎麼了?胸口不舒服?是怎麼樣的不舒服?你告訴我!”

“我……我不能說。說了我會死得很慘。死無全屍……”趙殊兒意識變得有些恍惚。

她的臉上出現驚懼,抗拒地搖了搖頭。

顧君惜從趙殊兒的話語中,越發感覺出不對勁。

號脈也沒有號出趙殊兒突然胸口疼痛的原因,隻知道趙殊兒吸呼變得有些微弱。

她用力搖晃趙殊兒,希望趙殊兒能清醒,將話說得再清楚一些。

可就在這時,“呯”的一聲,柴房的門被顧元柏暴力踢開。

顧元柏臉色青紫地站在柴房口,而柴房外麵也站了一堆人。

其中顧元柏帶來的人,正跟沐淩夜對峙著。

“顧君惜,你不是已經跟我斷親?我顧府的事,現在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何況就算是沒有斷親,女兒插手父親院中的事,你還懂不懂綱常論理,這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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