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子笑了:“為師怎麼可能會騙你。為師說你懷孕,你就懷了。”
青岩子笑著上前,掏出一顆藥丸喂進顧君堂嘴裡。
藥滑進口腔,顧君堂突然明白過來,這是可以讓她假懷孕的藥。
青岩子醫術高超,用假藥讓她懷孕並不是什麼難事。
幸好她跟沐淩軒有夫妻之實一事,早已經傳信回了京城。
顧君堂臉上有了喜意。
魏明眼中閃過陰狠,繼續道:“你做了那麼多錯事,這是唯一能保下你的辦法。沐淩軒想要這樣將你甩下不可能,隻是這樣,你是不能再成為他的正妃。”
懷了皇嗣自是可以免一條死罪,再加上有魏明,顧元柏,青岩子三人從中周旋,想要保下顧君堂嫁與沐淩軒為妾也並不難。
顧君堂不能死,這是魏明、顧元柏、青岩子三人一致認定的事情,因為顧君堂是將他們三人係在一起的紐帶。
說白了,也是為了利益。
將顧君堂嫁給沐淩軒,同樣也是為了利益。
沐淩軒若是不將顧君堂納入後院,再生下一兒半女,他們又憑什麼要扶持沐淩軒。
顧君堂聽到不能成為正妃,心不由閃過不悅,但轉念一想,她有父親、乾爹、師父護著,就算是暫時不能成為正妃,往後也有的是機會。
她激動地道:“父親,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府?師父,我身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顧元柏道:“等明日接風宴,我會親自向皇上稟明。”
至於為什麼會選在接風宴,自是聽到風聲,麗貴妃要為沐淩軒求娶顧君惜。
都到了這種時候,麗貴妃想要將他一腳踢開絕無可能。
顧君堂聽到明日就會向皇上稟明,那離她回到顧府的日子就不遠了。她狠狠鬆了口氣,又把目光投向青岩子。
隻是青岩子移開了目光,沒有跟顧君堂對視。
他道:“你身上的傷拖延太久,耽誤了傷情,就算是我,也無法幫你修複。你要做好毀容,以及瘸腿的準備!”
毀容、瘸腿!
她一個女人,沒了容貌連正常走路都不能了,那還如何重新絡籠住沐淩軒?
她的人生豈不是徹底毀了,那救她出來還有什麼意義!
“師父,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父親、乾爹,我不要!”顧君堂怔愣過後,一時無法接受,難過的叫喚起來,身體掙紮的想要起身,可卻無法動彈,最後從床上滾落下來。
看著摔在地上的顧君堂,顧元柏、青岩子、魏明竟動作一致的沒有上前去扶。
魏明首先道:“你不要也沒有辦法,在還沒有徹底保住你性命之前,你可以趁這幾天的時間,好好接受適應這個事實!”
魏明說完離開,青岩子歎了口氣,最後顧元柏說了一句:“堂堂,女人除了貌容跟好的身體,其實權力更重要。等日後有了權力,失去的一切都會回來。”
顧元柏離開,房間一瞬間隻剩下了顧君堂還摔倒在地上,她像是一瞬間從天堂又跌到了地獄。
院子裡,魏明跟青岩子、顧元柏重新聚在一起,一個身體健壯的男子朝三人行了禮,進了那間隻剩下顧君堂的房間。
男人來到顧君堂的麵前,將摔倒在地的顧君堂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男人身體雖然健壯,但容貌隻能算得上普通,顧君堂隻是一眼,就對眼前男子產生了厭惡之感,加之方才情緒未平,她不再掩藏本性,破口大罵。
“你是什麼人?滾,滾出去,彆碰我!”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將顧君堂身上的衣服脫去。
但看到顧君堂身上的焦黑傷疤,再看到顧君堂那張同樣布滿焦疤的臉時,最終還是下不去嘴。
他吹熄了燈,用衣服罩住顧君堂的臉。
黑夜終於可以隱藏一切,男人的眉也沒有再皺得那麼緊,俯身覆上顧君堂的身體。
“滾,你彆碰我,彆碰我。父親、乾爹、師父,救救我……彆碰我,我是軒王的女人,我懷了軒王的孩子……”
男人的手觸碰到顧君堂,顧君堂止不住身體開始發抖,她先是叫喊著,祈求著有人來救她,最後是威脅。
可男人卻統統不怕,他用冷靜自恃的動作,做著最原始的事情:“彆叫,再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我知道你是軒王的女人,我正是給你來送孩子的!”
送孩子?
顧君堂被衣服蒙住,隻能看到一片漆黑的眼呆滯了下,隨後轟然渾身發抖,明白過來。
青岩子方才給她喂的藥,除了能致使她假懷孕之外,怕也能助她懷孕。
他們不是真的要幫自己,他們隻是希望有個跟他們有著萬絲萬縷的人嫁入皇室,再生下孩子,然後借著這個孩子上位,步步登高。
一向自信的顧君堂,這一瞬間真正嘗到背叛的滋味。
她眼中露出深深不甘。
憑什麼!
她才是穿越者,她應該是這個世界的絕對女主角。
沐淩軒根本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展開,可也正應了那句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晚上就是接風宴。這次算起來,沐淩軒無功又無過,可他依舊期待,因為到了今晚,顧君惜又該徹底屬於他。
此時的皇宮,麗貴妃陪盛帝正在用膳,借口說起賜婚一事。
“側妃?”盛帝聽完麗貴妃的請求皺起眉頭,下意識覺得不妥。
麗貴妃心知肚明盛帝在擔憂什麼,顧君惜再怎麼說以前也是沐淩軒的未婚妻,現在又立了功,被封為世子,寧遠侯府風頭正盛。
盛帝是怕顧君惜因為沐淩軒跟顧君堂的事,不同意賜婚,這種時候總需要給寧遠侯府幾分麵子,不好鬨得太過。
可她不是拿捏了顧君惜的把柄,這些顧慮儼然已經不成問題。
麗貴妃盈盈起身,繞到盛帝身後,體貼給盛帝捏著肩膀:“皇上,您有所不知,臣妾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顧世子著想?”
“哦?”盛帝疑惑的眯了眯眼,不理解給個側妃的位置,怎麼就是為顧君惜好了。
麗貴妃見盛帝來了興趣,當下也不再賣關子,有些隱晦地說道:“臣妾聽軒兒說,在落雁城時,顧世子因為中毒,不得已跟不知是誰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已經是不潔之身!”
“女子不潔,試問哪個男子還願意娶她?也就是軒兒顧念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才願意納了她為側妃。”
“軒兒也真是委屈慘了,愛慘了顧君惜。同時軒兒也是真知道錯了,不該以前跟顧君堂走的那般近。若非如此,顧世子也不會決意退婚,慘遭失身。軒兒說,顧世子有此一難,他也有責任。”
麗貴妃將沐淩軒塑造成有情人義,知錯就改,極擔當的好男人形象。
盛帝本就寵愛沐淩軒,此時聽麗貴妃說完這番話,頓時更加高看喜愛沐淩軒。
從一開始覺得給側妃位是委屈顧君惜,變成覺得委屈沐淩軒。
盛帝沉吟著,握住麗貴妃給他捏肩的雙手,側身注視著麗貴妃的眼睛。
“你說的可當真?若真是如此,朕的兒子,怎可娶一個不潔的女人?”
麗貴妃想到沐淩軒信誓旦旦的模樣,嫵媚地眨了眨眼睛,重重點頭。
“當真,皇上,妾臣也不想要軒兒受委屈,可誰叫軒兒自己喜歡了。大了不以後給他配一位更好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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