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堂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又驚訝地捂住了嘴。
她抱歉又勸解地拉了拉沐淩軒衣袖。
“軒王殿下,你彆介意啊。不管昨晚給姐姐解毒的男人是誰,隻要姐姐能活著回來就好!”
顧君堂三言兩語,將沐淩軒心中的愧意驅散。
他弱下的氣勢不由節節攀高,低垂的腦袋,微微仰了起來,臉上閃過被背叛之後的憤怒。
對啊!
他是與顧君堂發生了關係,可也是顧君惜逃跑在先,迫不得已。
他是男人,以後少不了三妻四妾。
可顧君惜不一樣,她是女人,就該對他從一而終。
顧君惜不潔了,她怎麼可以不潔
沐淩軒越想越憤怒,他額頭的青筋冒了出來,幾步向前來到顧君惜麵前,伸手抓住顧君惜手腕。
“說,昨晚的那個野男人究竟是誰?他……你跟他都做了什麼?”
沐淩軒質問著,目光不經意瞥到顧君惜脖子上那抹沒有遮掩住的紅痕,腦中一下就閃過,顧君惜被彆的男人狠狠壓在身下的畫麵。
他牙齒緊咬在了一起,手上青筋也冒了出來。
然而,就在他要進一步動作時,顧君惜袖中的暗器對準了沐淩軒的胸膛。
一箭射出,沐淩軒胸口一痛,不敢置信地垂眸。
那暗器不偏不倚,離他的心臟隻有小半寸的距離。
“顧君惜……你?”
顧君惜抬頭,眼裡隻有憎惡:“燕軍下的媚藥?嗬……兩軍交戰,會隨身攜帶下作之藥?當真可笑至極!”
“沐淩軒你跟顧君堂真是下三爛到了極點,如果你不是皇子,殺了你不要償命,你覺得這麼會你還有命在嗎?”
“還有臉質問我那個男人是誰!我告訴你,那個男人就是我今生要嫁的男人,與你沒有半文錢關係!”
話落,顧君惜抬起膝蓋,先是用力頂向沐淩軒的腹部,然後再用廢掉沐淩軒命根子的力氣,踹向沐淩軒某處。
沐淩軒疼得悶哼一聲,額頭冒出冷汗,彎下腰去。
“軒王殿下!”顧君堂見到顧君堂如同瘋了一般,再也顧不得自己安危衝向前來。
她也想要自保,可沐淩軒是她往上攀爬的階梯,才獻出清白,顧君堂自然不想讓沐淩軒出事。
也就在顧君堂衝上來的瞬間,顧君惜抓住顧君堂的衣襟,反手“啪啪”給了顧君堂兩巴掌。
顧君堂被打得臉一下腫得老高,同時也有些懵,她沒想到顧君惜能強悍到這個地步。
就在她觸及顧君惜眼中殺意,要扭頭逃時,顧君惜已經撿起地上沐淩軒掉落的長劍,一劍刺向顧君堂。
顧君堂還欠著萬柔天生,以及顧空皓的命,她是想等到合適的機會一起算總帳。
但前提是顧君堂還沒有觸及到她的底線,現在顧君堂儼然碰觸了她的底線。
她自是不能再忍。
殺了顧君堂,到時候顧元柏、魏明找她算賬,她還大不了拚一拚。
管不了!
然而,就在劍馬上要抵上顧君堂胸口時,沐淩軒竟拖著受傷的身體再次擋在了顧君堂麵前。
生生替顧君堂擋了一劍。
這相當於沐淩軒中了兩劍。
沐淩軒嘴角虛弱地流出鮮血。
“軒王殿下!”顧君堂也驚到了,從後扶住沐淩軒,眼淚流了下來:“你為什麼要替我擋劍!”
“你是我的兄弟!”沐淩軒咬死了說道。
其實還有一層含義,顧君堂已經是他的女人,他自是不能眼見顧君堂去死。
這一番動作之下,顧君惜也看到了顧君堂脖子上斑駁的紅痕,她冷笑著看著抱在一起的男女,嘲諷道。
“真是一有對癡男怨女,沐淩軒,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又當又立,都已經跟顧君堂無媒苟且了。方才還有臉質問我,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臉!你要護著顧君堂,那你確定能保一輩子?”
顧君惜再次提著劍朝顧君堂走去。
“啊!”顧君堂害怕地大叫一聲,扭頭往後跑。
沐淩軒不想護住顧君堂,可這時已經有心無力,他隻能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人都死了嗎?”
此處就在破廟門口,裡麵的人已經聽到動靜,這時沐淩軒一叫,裡麵的人全都衝了出來。
見到眼下情形,沐淩軒手裡的人,全都擋在顧君堂麵前,護住了顧君堂。
“惜惜,出什麼事了?”左承風跟僅剩的兩名士兵也從寺廟中跑出來。
左承風昨夜受傷,休息一晚過後,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
保護顧君堂的人增多,再動手已經不是最好的時機。
而且此時冷靜下來,顧君惜覺得拚著一死殺了顧君堂惹來顧元柏,魏明正麵衝突實在不值。
多行不義必自斃。
顧君堂手裡早沾了人血,她不會一直這麼幸運。
顧君惜眸色冷冽地收回劍,叮當一聲扔在沐淩軒的麵前。
她的視線沒有溫度地在顧君堂與沐淩軒身上掃過。
“還是那一句話,沐淩軒,這次的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你最好能一輩子將顧君堂牢牢綁在身邊,否則以後見她落單一次,就打她一次。”
顧君惜說完,直直往破廟裡麵走去。
左承風見到這緊張的氣氛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跟在顧君惜身後往破廟裡走。
顧君堂見顧君惜扔下劍,鬆了口氣,可想到顧君惜方才淩厲的氣勢又有些不甘。
她來到沐淩軒的身側,扶住沐淩軒朝顧君惜的背影委屈地喊。
“姐姐,不管你信不信,害你失身於野男人,真的不是我本意。你怨我,恨我,我都受著,隻是你千萬彆遷怒軒王殿下,軒王殿下一直想要的就是跟你重修就好!”
這一句話,即變相幫沐淩軒承認顧君惜中藥,與沐淩軒有關。
又是將顧君惜失了清白一事,告訴給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左承風。
顧君堂好歹毒的心思!
沐淩軒拖著重傷的身體,不敢相信的側頭看向顧君堂。
左承風跟著顧君惜往前的腳步驀地一頓,同時,從破廟中走出來的玄影身體也是一僵。
“堂堂,你?”沐淩軒率先質問出聲。
顧君堂眼裡淚意未乾,小聲衝沐淩軒搖頭:“瞞不住了,姐姐已經恨上了你我,不由就將恨意全都引到我的身上。”
說完,她再次朝顧君惜的背影喊,隻因她已經看到了玄影。
玄影代表的就是沐淩夜。
一次性讓顧君惜在兩個勾搭來的男人麵前失了所有,這一局她又勝了。
“姐姐,隻要你能原諒我,能彌補給你心靈帶來的創傷,你就算是見我一次打我一次,我都認了。”
“隻是你彆再逞強,說什麼昨晚給你用身體解毒的男人,是你要嫁的男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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