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欣賞著嬴陰曼的小表情,笑容玩味。
救人是善舉,救人的人自然是善人。
至於為什麼要救阿房,自然是因為他善。
江宇向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絕對是一個見不得追隨者傷心的善良主人。
“阿房死的冤,我一時間想不出救她的辦法,隻能隨時帶在身邊。”
“鬼仆離主人太遠,沒有能量維持就會魂飛魄散,困在水晶中又太可憐。”
“忘了告訴你,是我的錯。”
“你們關係那麼好,她死了我怕你會傷心。”
知道阿房還在,嬴陰曼五分震驚,三分開心,兩分愧疚。
回過神來後,小丫頭心裡隻剩下十二分的無語和羞恥。
不是,江先生,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忘了?
這根蠟燭在營帳裡燒了好幾天,有時在客廳茶幾,有時在內室書桌。
那日伏案夜讀打瞌睡時,她還調皮的拿起來滴著燭淚玩耍。
蠟燭奇異,吹不滅,壓不熄,燃起的青煙隱隱透著花果香氣。
燭淚溫度比普通蠟燭高些,燙的剛剛好,燭火卻沒有一點溫度。
她試過把手指放在綠色焰火上麵,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大家隻當是主人修道用的靜心香薰,小心護著,不敢弄壞。
偶爾好奇把玩,主人也不會阻止,想來也不是特彆重要。
這麼要命的事,你說你忘了!
誰會信?!!
嬴陰曼不知道腦子多蠢的人才會相信,反正她信不了一點。
這貨有病吧?!
還好,她比主人病的更嚴重,心智更瘋狂。
隻要不是始皇帝的冤魂,其他的都是小事,玩什麼遊戲不是玩?
“阿房,我的皇袍漂不漂亮?”
“主人說很漂亮,我也覺得很漂亮,比他們穿著都要好看。”
“你說是不是?”
阿房的虛影笑著點點頭,仔細打量著並不怎麼得體的小丫頭。
語氣溫柔寵溺。
“嗯,很好看。”
“比他們穿著都要好看,好看百倍。”
嬴陰曼臉上的笑容越發肆意,眼眸血紅,表情說不出病態。
“你的趙政不要你,我要你,我現在是大秦女帝,你做我的王後好不好?”
“還是說,你要殺了我為你的趙政報仇?”
“是啊,這樣做才是我印象裡的阿房,什麼都為男人著想的蠢女人。”
“又好又蠢!”
說完,嬴陰曼轉頭看向江宇,嬌媚一笑,眼中血紅濃鬱。
“主人,你好無聊。”
“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我是屍魅,阿房也是屍魅。”
“殺人和吃人是本能,就像...就像...”
“就像,嗯,不會有人類因為自己要呼吸而感覺到羞愧。”
江宇伸手拿起蠟燭,傾斜著火焰,勾起嘴角,表情變得玩味。
“無聊?那你緊張什麼?”
“養魂燭是用屍蠟為基,摻雜著月殞塵埃,上古異獸鮮血為引煉製而成。”
“風吹不滅,水潑不熄。”
說著,江宇把杯中水倒在燭心上,火苗跳動幾下,發出‘滋滋’響聲。
水順著燭台流下,火焰燃燒依舊。
“尊貴的大秦女帝,你要不要自己把魂魄放進去試試?”
“那種被燃成灰燼的感覺,包爽。”
阿房:(?_ヽ
嬴陰曼:o(*////▽
長安以西,五丈原。
你見過數百萬士兵行軍的壯觀畫麵嗎?
你見過數百萬喪屍過境的恐怖場景嗎?
何離離見過。
小丫頭跟隨著秦軍行進,影像晶石沒停過,舍不得放過任何一個畫麵。
他做到了!
江宇真的做到了!!
整件事如幻夢一般,她聽嬴惑的話,做了一個稱職的旁觀者。
從那一日起,再也沒有現身。
小丫頭把自己謹慎的藏起來,躲進無數道空間縱橫之外。
隻看,不說,不乾預。
她不是不想乾預,演武場上就那麼隨手弄死了幾個屍將,規則差點把她搞死。
那一晚,好好的睡著覺,心臟毫無征兆的破了個洞。
好在漏洞不大,胸腔灌滿鮮血之前醒了過來,素影幫她修補如初。
導管引出的鮮血,灌滿了一個2000cc的量杯,還有剩餘。
鬼醫的藥廬,是琴島內城她唯一可以踏足的地方,不能出院子。
撕開空間的同一時刻,綠蘿便在身邊出現,時間不差分毫,警醒的可怕。
何離離能感受到,綠蘿盯著她時,瀕死感切切實實存在。
覺醒異能後從未有過的經曆。
她的異能強悍,每一條單獨摘出來都足以讓人封神。
副作用同樣強悍。
她隻能窺探,不能左右,問題是邊界感模糊,讓人無從琢磨。
被反噬折磨了幾年,才隱約吃透了些許規則。
可以殺人。
可以救人。
可以做壞事。
可以做善事。
可以為所欲為!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絕對絕對不可以左右曆史,不能左右九州巨輪的走向。
沒有界限,沒有明文規則,懲罰與否,反噬強弱隻以她自己的想法為準。
簡單說,她覺得自己做的某件事會影響曆史,實際上沒有影響。
會受到反噬。
她覺得自己做的某件事不會影響曆史,實際上有影響。
不會受到反噬。
阿房找到她時,勸說她時,她是真的動心了,可惜什麼也不敢做。
隻能在心裡想想,做做美夢。
那一晚,她真的做了一個成為九州女帝的美夢,子民富足,深受愛戴。
然後血肉剝離持續數月,慘死在王座之上。
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她知道那不止是夢魘,更有可能會成為現實。
現實更殘酷,她活不到成為女帝,乾涉兩三次曆史走向就足以慘死。
何離離緊緊跟隨著隊伍,把自己藏到深處,做好攝影無人機的工作。
她知道江宇在哪,古代造型的士兵隊伍中跑著一輛裝甲越野車。
全尺寸全地形越野,造型比坦克還要誇張,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行軍路線沒有穿過任何庇護所,卻會經過幾座庇護所外圍。
距離城牆不過數百米。
那些斥候,那些庇護所核心管理層,掌權的傳承者,連出城圍觀的膽量都沒有。
一個個蜷縮在城垛下,畏畏縮縮的伸出半個腦袋,偷偷看一眼。
隻是一眼,心臟便跳的壓不住,明明在大口呼吸,胸口依舊悶得透不過氣,
瀕死感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每個人腦海裡冒出同一個念頭,直接自裁,會不會是自己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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