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皮膚中心醫院能做保肢手術?”
方知硯皺著眉頭。
保肢首先要保命,其次保肢,接著恢複手臂功能,最後是改善外形。
整個手術過程異常的複雜,而且花銷極大,並且過程也十分痛苦,最後的效果還未必能令人滿意。
如此種種,就導致保肢手術,也就是所謂的皮瓣移植,性價比極低。
江安皮膚中心醫院的皮膚科在江安市算是首屈一指。
可即便如此,方知硯也嚴重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能力去做皮瓣移植的保肢手術。
何東方苦笑一聲。
“本來他們是不能的。”
“但問題在於,前幾次我們中醫院邀請了好幾個國內知名的醫生,宋鎖,巴喬夫。”
“現在皮膚中心醫院照搬照學,花費大價錢,也邀請了國內皮膚科頂尖醫生過來,似乎真的能做這個保肢手術。”
方知硯聞言,這才是輕輕點頭。
“能做就好,轉過去,有個皮膚科專家,能處理。”
何東方也是歎了口氣。
“不過呢,現在還有個問題。”
“那小姑娘轉院,去了皮膚中心醫院,但這小夥子沒轉院,問題在於,他也想做保肢手術。”
方知硯這下子是真的愣住了。
人小姑娘做保肢手術,因為傷勢較輕。
她做保肢手術,雖然也很痛苦,但成功率較高。
可這小夥子的傷勢,是十分嚴重的啊。
還能做保肢手術?
見方知硯驚詫,何東方不由地笑起來。
“怪就怪在你昨天晚上搶救得太好了。”
“這小夥子原本是沒有機會做保肢手術的,畢竟傷勢很嚴重。”
“可你搶救得成功,讓他有了做保肢手術的機會。”
“再加上昨晚上兩家吵得那麼凶,誰也不服誰,互相罵。”
“今天一早,聽那小姑娘轉去皮膚中心醫院做保肢手術,小夥子一家也要求在我們院做保肢手術。”
方知硯摸了摸鼻子。
這還能怪我搶救得太好?
“那我們醫院,有人能做嗎?”
他思索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嘖。”
何東方砸了咂嘴,“你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問住了。”
“目前看起來,是沒有人能做這個手術的。”
果然。
方知硯心中暗道。
中醫院的醫學力量還是十分薄弱。
在中醫方麵,他有著全市最佳的大國手葛同充當牌麵。
可在西醫方麵,要論全麵,比不過人民醫院。
論單方麵,又比不過其他專科醫院。
所以地位多少有些尷尬。
但!
沒關係!
皮瓣移植,方知硯略懂一些!
因此,在聽到何東方的話之後,方知硯摸了摸下巴,試探性開口道,“要不然,這個皮瓣移植,讓我試試看?”
話音落下,何東方的手瞬間捏緊。
他為什麼喊方知硯過來談話?
他為什麼特意跟方知硯說這話?
他為什麼要說中醫院沒有皮膚科方麵的專家?
就是在試探,這小子,會不會!
而現在,這小子,他真的會!
絕了!
何東方一臉的欣喜。
他甚至都沒有懷疑地問第二遍,你真的會?
在他看來,方知硯都這麼牛了,再牛一點也不過分。
“妥,那這個手術就交給你了。”
何東方拍了拍方知硯的肩膀,嘴巴咧得很開,笑容仿佛要透到胃裡去。
方知硯愣了一下。
不對,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鑽進一個套兒裡去了?
“何主任,你給我設套兒呢?”
何東方臉色一板,“胡說八道,這哪兒有套的事?”
方知硯摸了摸下巴,總覺得有點奇怪。
“來,你跟我去一趟病房。”
何東方站起來,帶著方知硯往病房而去。
很快,便在病房裡見到了病人家屬。
“哎呦,方醫生。”
一看到方知硯,病人家屬連忙站起來,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昨天晚上那麼危險的情況,我兒子還真不一定能挺過來。”
“客氣了,我是醫生,這是我該做的。”
方知硯含蓄了幾句,檢查著病人的情況。
病人叫做左品,也就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這個年紀,也難怪家裡人會幫他做保肢手術。
如果任由他斷臂,亦或者是帶著醜陋的皮膚活下半輩子,天知道他的心理會變成什麼樣。
左品的父親左超在旁邊道,“方醫生,何主任,您看我早上說的保肢的手術,能做嗎?”
“錢不是問題,就算是傾家蕩產,我把房子賣了,都行!”
“現在孩子這麼小,要是一直這樣,我怕他以後心理承受不住啊。”
病人母親潘巧也在旁邊點頭,“是啊,何主任,實在不行,你們幫我們介紹個專家也行啊。”
“隻要比皮膚中心那個專家好,多少錢都行。”
聽到這話,何東方連連擺手。
“彆鬨,皮膚中心醫院這次請來的醫生,可是國內頂尖的皮膚移植專家。”
“就連現在皮膚科醫學生學的課本,都是他編撰的。”
“要想比他好,除非從國外請。”
“那就從國外請!”左超咬著牙。
“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比下去!”
方知硯一臉疑惑,不懂為什麼兩家人這麼大的怨氣。
你要說有矛盾吧,那不能倆孩子雷雨天在樹下乾那事吧?
但這是病人的家事,方知硯不好多問。
他仔細看了看病人的情況,隨後開口道,“病人沒什麼大問題。”
“如果你們一定要進行保肢手術的話,我可以做。”
“但在做之前我得跟你們講清楚,保肢手術,難度很大,並且對病人意誌力和配合度的考驗很高。”
“如果意誌力堅持不下去的話,那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衝動保肢。”
左超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道,“方醫生能做?”
“能。”方知硯點了點頭。
“有點難度,但可以做。”
他輕描淡寫地解釋著。
麵對病人,他不需要對自己的能力解釋太多。
相信我,就給你們做。
不相信,也可以自己找醫生,這都是病人自身的權力。
左超有些驚訝。
但一想這段時間關於方醫生的各種報道,登時一咬牙道,“好,那就麻煩方醫生了。”
“沒問題。”
病人家屬的信任,讓方知硯心情很好。
正準備進一步討論病情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
緊接著,昨晚那女孩的家屬一臉嘲諷地走進來。
“讓他一個年輕醫生給你們兒子做手術?”
“你們姓左的也就這點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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