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良禽擇木而棲,人家隻是想往高處走罷了,這就叫叛徒了?”
“就是叛徒,怎麼,你有意見?”
“滾一邊去,我還不了解你,你就是資質不行,沒人家那條件,出去了也沒人要你,不然你跑的比誰都快。”
“你放屁......”
“行了,都彆吵了,有完沒完,大師兄和宗主可在呢。”
“我就想知道,這少年是誰,真特麼猛啊,一把菜刀,元嬰砍離神,嘖嘖。”
“確實,是個人才。”
“好像他和小師妹是一夥的。”
“廢話,用你說,我們不瞎。”
“.............”
山上的對話,上山的人離得很近,所以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有些嘈雜,語氣各不相同,一片亂糟糟。
但是不難聽出,這落仙劍院的弟子之間,戾氣很重,似乎誰也不服誰。
就看個事不關己的熱鬨,都能懟起來,三個人能吵出四種聲音。
許輕舟覺得這也沒誰了。
嘴角止不住的抽動了數下,吐槽道:
“都是學劍的,心性如此浮躁,也難怪宗門如此落寞了。”
恰逢此時,清衍一記重擊,九劍之一,金字之劍,震雲霄砍出。
將那本就狼狽的周長壽直接拍飛,從那高空筆直砸落山門之前。
發出了轟的一聲。
伴著的還有一聲哀嚎。
至此交戰結束。
見此一幕。
小白一揮拳頭,興奮道:“乾得漂亮,不愧是我弟,帥氣。”
無憂亦眯著眼,讚道:“二哥真厲害,嘻嘻。”
李青山亦眯著雙眸,一手插兜,一手摸著下巴,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心中暗道。
兩個元嬰,能把一個離合逼成這樣,嘖嘖,也還行。
反倒是許輕舟,並未有太大的反應,反而輕輕挑了挑眉梢。
腦海中回顧著方才三人的戰鬥,低聲自語。
“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清衍是成長了不假,二打一也不假,那人被轟下來了也不假,但是許輕舟心裡清楚。
這一切不過是那弟子有意為之罷了。
元嬰戰離合,不到一炷香,完勝。
不現實。
懂的自然都懂,隻能說,方才那弟子,雖然嘴賤了些,但是心術似乎不壞,而且能屈能伸。
寧願自己丟臉服軟,也要讓讓洛知意消氣,從而結束這場爭鬥。
當然了,能看出來的,自然不止許輕舟一人。
李青山也好,洛南風也罷,又或者是山上的掌門和白慕寒。
心裡都自然都清楚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沒人願意說破罷了。
這樣的結果本來就是最好的,在打下去,周長壽可能輸不了,但是一定也贏不了。
不過那山上的人不知道的事,清衍同樣也沒用全力,隻有山下的人心裡清楚。
紅眼未開,一身戰力最多也隻用了七成罷了。
洛南風見鬨劇結束,長舒了一口氣,笑道:
“許兄,前輩,我們走吧。”
許輕舟和李青山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繼續朝著那近在咫尺的山門而去。
此時的山門前。
一群落仙劍院的弟子們麵麵相覷,唏噓不已。
看著那躺在地上哀嚎的周長壽,一個個倒抽冷氣,看得目瞪口呆。
多有驚色。
看懂的不會說,看不懂的自然懵逼了。
他們想過周長壽會輸,但是絕對沒想到,竟然會輸得這麼快。
而且還輸這麼慘。
不禁在心中,靈魂拷問自己。
是這周長壽太菜,還是那蒙眼少年太猛。
前者直接排除,畢竟周長壽在同輩弟子中,能讓他吃虧的,在場的沒幾個。
那就隻能是那少年太猛了。
元嬰勝離神。
猛的似乎還不止是一點半點。
清衍和洛知意也先後落在了山門之前。
小丫頭依舊氣衝衝,鼓著腮幫子,捏著小拳頭,憤憤不平的盯著那躺在亂石堆裡的周長壽,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憤懣的道:
“活該。”
清衍立在其側,頭上發帶有一些歪,但是卻也無傷大雅。
一頭短發,在風中後仰,就站在那裡,兩米多的身高,把氣勢直接拉滿。
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落仙劍院的弟子們就是莫名的能感受到,來自這個少年身上,那種目空一切的桀驁不馴。
一個詞形容。
霸氣。
紛紛擰著眉,審視著清衍,喉嚨多有蠕動。
“真猛啊。”
“真慘啊。”
“小師妹去哪裡拐回來了這麼一個猛男啊,長得猛,打架也猛,嘖嘖。”
“我能感覺到他很強,也很狂。”
“師兄,你和他能幾幾開?”
“你都多餘問。”
身側山門多有讚許之語,毫不吝嗇,就連胖子掌門都眯著眼,讚許道:
“這小夥,一表人才啊。”
須時。
突聞長空劍鳴輕淬,見一道寒光破空,宛若流星。
僅一眨眼的時間。
山門前,一個青衣女子突然出現,長發高束,腰係玉飄。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風,和一陣莫名的威壓。
隻見她雙手負在身後,淡淡的目光環視四周,壓迫感拉滿。
隻是一瞬間,議論的眾人瞬間閉上了嘴巴,眼神躲閃。
地上哀嚎的周長壽腦袋一歪,也不哼哼了,直接撞死。
就連掌門也突然一本正經,收起了那猥瑣的笑臉。
氣氛瞬間安靜,安靜的可怕,世界在這一刻仿佛按下了靜音鍵似的。
清衍一臉茫然,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身側的洛知意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向山下走去,如同一個膽小的賊。
他剛想出言叫住,就聽耳畔率先響起了一道清冷絕倫的聲音。
“洛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