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是溪畫許下的。
她除了等不會做任何的選擇。
可以說她矯情,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和無可奈何。
總歸她當了宗主,她可不能在如當聖女一樣,真的隨心所欲了。
凡事自有顧慮,忌憚。
這片世界,似乎什麼都很好。
卻唯獨這些無形的條條框框太多了些,甚是煩擾。
“小先生,一定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
群山上。
一行人站在夕陽下,目送二人遠行,消失在了靈河儘頭處。
至此,洛知意和洛南風,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徹底的放了下來。
總歸,現在不用擔心,被人截胡了。
許輕舟幾人還是他們落仙劍院的。
擔驚受怕,忐忑不安不在,取而代之的則是欣喜若狂。
不可否認,許輕舟帶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喜。
雖然不知道,這二人在山上談論了些什麼。
但是剛剛雲詩臨行前那一拜,卻足以說明一切。
無不彰顯出。
許輕舟很牛。
大乘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有這樣的人在,何愁宗門不興呢。
他們這是撿到寶了。
雲詩眼中,許輕舟的一些手段,驚為天人。
二人眼中,許輕舟又何嘗不是,宛若天人呢?
至於小白,無憂自是沒那麼多複雜的想法。
情緒波動也不大,隻是很是好奇的,好奇雲詩這個人
怎麼奇奇怪怪過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小白嘖舌道:“真瀟灑啊,說走就走了,嘖嘖。”
清衍很認同,不解道:“就是,我飯都做好了,也不知道吃了再走,她們沒口福咯。”
小白撇嘴,很不客氣的懟道:
"老二,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你飯好了,人才走的。
清衍有些懵懂。
“什麼意思?”
“就那意思唄。”
無憂則是站在許輕舟身側,抬頭側目仰望,看著許輕舟眼底的惆悵與低沉,亦是憂心忡忡,關切的問道:
“師傅,你還好吧。”
許輕舟輕歎道:“沒事,故人相逢,感覺有些恍惚罷了。”
無憂似懂非懂,歪著小腦袋,安慰道:
“霜兒姐姐挺幸運的,我看這位前輩蠻好的,講道理,還很謙遜呢,最主要的是,長得真好看啊,實力又那麼強,嘻嘻,我們應該為霜兒姐姐感到高興才對。”
許輕舟淡然一笑,沒有反駁,卻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表現風光罷了,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跳不出命運的可憐人。”
無憂不解,問:
“師傅,你說的什麼意思?”
許輕舟,淡淡道:“沒什麼,走吧。”
“去哪啊。”
“山上風大,去山下吧。”
四人一怔,麵麵相覷,風大嗎?
好像也不大吧。
清衍真誠道:
“先生,我飯做好了,吃了在走唄。”
幾人瞬間清醒,神情異常堅定。
“這風,風確實大。”
“很大”
“超大。”
“浩然第一大……”
而後匆匆追尋許輕舟而去。
清衍懵懂起身,感受著夕陽下些許的微風,很懵。
“這也不大啊。”
莫名其妙!!
許輕舟走在前方,思緒依舊,愁眉不展。
不為其它,隻因山中事,讓自己想起了心上人罷了。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
愛而不得。
本就不該發生在兩個本就相愛的人身上。
迎著風,踩著夕陽下山,許輕舟深呼吸,小聲自語。
“雲詩,溪畫,溪中映白雲,此詩當如畫,還彆說,挺般配的!”
“那就幫一幫你們吧。”
他已決定,這雲詩之憂,還就非解不可了。
————
山下。
中年男子,抬眸看了一眼落下的夕陽,神元內斂,手中輕輕一抬,十米竹竿收回。
長吐一口濁氣,站起身來。
“收工。”
扛著竹竿輕輕一躍,回到岸上,單手插兜,赤腳踩著大地,悠然而去,口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