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隻有三個小孩嗎?”
到達北區後將車子給了部下去分發物資,偷偷看見帶著幾個小學生不停放倒歹徒的黑西裝男生,三田握著槍柄疑惑。
“我也不知道,他可能也是島上的客人吧。”
灰原哀從那個男生身上感受到了微弱的組織的氣息,同樣疑惑時卻聽見姐姐道:“是老師的弟弟!”
“老師?哪個老師?”灰原哀沒見過金元和黑丸老師。
“就是我國中的班主任啊,之前還拜托我幫她寫報告的黑丸老師。”
明子的話成功勾起了妹妹的記憶,她恍然大悟。
“就是那個上班時間在醫務室偷懶結果被教導主任發現不得不寫檢討報告的女人?”
“嗯嗯。”明子對比了一下金元的手腳,發現自己在他麵前撐不過五分鐘,敬佩不已。
那邊,由於帶著幾個孩子所以這次沒乾掉歹徒,金元光拍了拍手,招呼躲在樹後麵的元太三人。
“我早就說過了,根本不需要你們。”
金元光驕傲地抬起頭,他的視線雖然對準了三小隻,但顯然不是在和他們說話。隻見孩子們身後也鑽出來兩道人影,顯然就是金元光說話的對象了。
“小哥身手真好,等明天我和我們群馬縣的部長說,你長大了也到我們那裡做警察吧。”
一個穿綠色西裝的男人扶著身邊的傷者,顯然就是群馬縣來參加婚禮的山村操和伊達航。
“你頭沒事吧?現在怎麼樣了?”
伊達航的肩膀搭拉著,頭上隱約還能看見血跡,似乎是被人狠打了一番,見到都是些孩子和傷者,外加個傻乎乎的家夥。
三田於是放下戒心,讓灰原哀和明子和自己一起出去,和這些孩子彙合。不提被訓得齊齊跪坐在地上的三小隻,明子接過三田帶來的救護箱為伊達航包紮,成功包出了一個藤原二號。
“伊達警官,你的手臂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動了。”
用繃帶把手臂綁在伊達航的脖子上,明子歎了口氣,在上麵又加了粗一點的樹枝,好把軟疼的手臂固定住。
“這下可真是麻煩了,你女兒馬上就要出生,結果現在手斷了。”山村操的情緒低沉了點。
“哎呀,你們都是什麼表情,我又沒事。”伊達航笑起來:“鬆田那家夥斷了腿,我手傷了,正好嘛,總比那兩個家夥好得多。”
“……”
已經從伊達航口中得知自小一起玩的諸伏景光已經犧牲,山村操一屁股坐在地上,反而把金元嚇了一跳。
“怎麼你比他這個手了傷的還喪呢?”
和黑丸呆久,以前的溫柔氣也少了幾分,但金元關心彆人的心沒有變。
“你這個小鬼不知道,成年人會有很多煩惱的,像你們,朋友走遠了總會有再見的一天。”
這才意識到山村操是在喪自己,金元嘴角抽了抽,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轉頭就往三田信乃那裡跑。
“三田警官,八丈島應該很快就會好下來了。”
瞥了金元一眼,看出這不是個普通孩子,三田點頭,把島上的情況說了一遍。
“其實真正的歹徒沒有多少,隻不過一開始的轟炸毀掉了很多地方,造成的損失是最嚴重的。”
“嗯。”
附和的同時察覺到手機響了起來,金元光隨手一掏,在看見熄屏顯示的時候右眉猛跳,嘴巴抿了起來。
“對了,你……”
三田回頭,發現金元手裡攥著三根鋼筆,迷茫過後突然想起這是什麼東西。
“哎呀,本來我都不想這麼做的,誰讓任務來了呢。”
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金元光警惕地踢了腳三田,確認她是真的暈過去後才放心奪過步槍。
“還好你受傷了,不然我就得想辦法放倒你了。”
用槍管碰了碰伊達航的手臂,發現老班長即便昏過去也還在齜牙咧嘴,於是快速走到灰原哀身邊。
金元先是將她身上所有不符合小學女生身份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這才把灰原哀扛在肩上,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北邊走去。
……
“所以,為什麼你跑過來了,我們可不是在玩遊戲啊。”
優子看著走在自己與工藤優作中間的黑羽利世,心裡還在抱怨宇佐美看不好孩子。
“你們要去哪裡?”
早就發現這家夥不是真爸,黑羽利世想從工藤優作那裡得知工藤悠二的下落,下意識對待小說家的態度就親近了些。
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自來熟地就湊到自己身邊,工藤優作扶了扶眼鏡,嚴肅道:“事情不對。”
“哪裡不對了?”
優子雙手背在頭後,察覺到黑羽利世盯著自己的眼神,又瞪了回去。
【是個……男人?】
家裡的女性身材都不錯,導致黑羽利世對偽裝成工藤悠二人的性彆判斷錯誤,馬上就懷疑這個人和壞人是一夥的,打算找機會單獨和工藤優作說。
“之前沒有發現,展覽廳的頂部是空心結構,關鍵處似乎都又裝什麼東西。”
避難所位於展覽廳的西南角,如果這些位置是炸彈的話,爆炸導致展覽廳的塌陷勢必也會對避難所造成影響。
工藤優作立刻打電話想要通知避難所的次長檢查,但電話遲遲無人接聽,在三分鐘後轉到了另一條線路上。
“工藤優作。”
用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根本聽不出對方的性彆,工藤優作舉手示意優子把黑羽利世帶到一邊,然後低聲走到角落。
“你是誰?這次襲擊的策劃者?你想做什麼?”
“隻是想和你玩個遊戲罷了。”電話那邊的聲音突然在全島上響起,和工藤優作的對話也被目前在島上的所有人聽見。
“本來這次襲擊是為了另一個人準備的,可惜他沒有來,所以我隻好把和他的仇算到你身上了。”
“你說的不會是……”
“沒錯,就是你的兒子,工藤新一!”
擔心工藤優作會看破自己目的是綁架黑羽利世的琴酒讓伏特加找了個好用的借口,反正“死了”的工藤新一又不可能出來反駁他,更何況據他所知,那個高中生偵探的仇家的確也不少。
“子債父償,我們來好好玩玩吧。”
“哼!這種簡單的炸彈,你覺得會難倒我嗎?”
工藤優作已經在展覽廳承重牆邊的消防櫃裡找到了一個炸彈:“你未免小看了……”
“炸彈?什麼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