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不停有向自己鞠躬行禮的男人從身邊走過,一身藍色公服的吉岡哲夫氣色不錯,在樓梯口按停了天海祐希。
“往上麵五層就是次長和長官的辦公室,第一間房間是保衛室,裡麵坐著十多個保衛員。”
左右指了指頭上新裝的監控,吉岡先生笑道:“這裡很安全,不會發生之前那樣的事情。”
“您說過,我的工作就是把傳達給您的文件整理好後送到辦公室。”天海祐希穿著黑色的西裝和短裙,手搭放在扶欄上。
吉岡先生順著樓梯往上走:“不是什麼大事,文件外麵都有大概信息,你不要拆,原封不動地給我就好。”
把庫拉索留在了給她安排的辦公室,吉岡先生往裡麵多走了三十米,在儘頭看見了南政宗的大辦公室……旁邊的小辦公室。
“……開玩笑的吧?”
呆滯地愣在原地,吉岡先生用顫抖的手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這個大概有兩個隔間廁所大的辦公室,眼睛微眯,轉頭走向了南政宗的辦公室。
經過了一個晚上,老爺子的新辦公室明顯奢華了不少,原本空蕩蕩的待客區擺上了昂貴的坐墊與原木茶幾,牆上掛著幾幅RB畫,讓屋子的整體價值又上升了三四個零。
“乾脆把這些東西全都搬回家裡去,真坐廁所我也認了。”
話還沒說完,背後就突然傳來老頭的驚呼聲:“你要對老夫的寶貝做什麼!”
一道影子閃過,眨眼間就有個老頭擋在畫和茶幾前麵,瞪著眼睛張開手像母雞一樣護著東西。
“這幾幅畫可都是老頭子的師父傳給我,我特地包了一架飛機空運過來的,敢動我就和你拚命!”
吉岡先生嘴角抽了抽,轉頭出了辦公室沒看見彆人,把門帶上後抱著胸背靠大門。
“老爺子,咱爺倆這關係,幾幅畫舍不得?”
“放屁!”南政宗跺了跺腳:“孫女可以給你了,畫不行!”
兩人沉默了片刻在茶幾邊坐下,泡好茶後,一起端起茶杯,忍不住這口氣,悠二直接將茶杯拍在茶幾上道:“老爺子,你這是乾嘛呀,我這辦公室怎麼就這點點大!”
“誒呀,老夫也沒辦法啊。”
把玩著手心的古董茶杯,南政宗無奈地解釋道:“上麵幾層樓被炸還在修繕,這一層還是臨時拿出來的。”
想到昨天被開掉的兩個局長,吉岡先生低聲湊了過去:“您昨天把那個警備局局長搞下去,該不會就是為了騰出這層樓來吧?”
“胡說什麼呢。”南政宗從懷裡摸出一個煙鬥,又同樣把一盒煙絲打開,壓緊實後用火柴點燃,猛吸幾口後突出煙霧。
“您不是不抽煙嗎?”
在麵前揮手散了煙味,悠二嚴辭拒絕吸二手煙。
“好玩而已,畫畫的總是要找點樂趣。”
南政宗把煙鬥抵在桌麵上的煙鬥玻璃底座:“這層樓一共就三個大辦公室,本來給你的辦公室就安排在我隔壁,但是你又說要一個在自己旁邊,大小無所謂,所以我就讓人用廁所給你隔了一個在我們兩辦公室中間。”
“誒?!”
悠二眨了眨眼睛,長大嘴巴。
“我知道,沒了廁所,你那個辦公室的確沒有我現在這個大,不過這時間有限,空間有限,連資金都是老夫從修繕的費用中挪出來的。”
南政宗義憤填膺地拍了拍手:“但是爺爺排除了萬難艱險,滿足了你的條件。孫子,你不謝謝我,還要抱走我的畫,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等等,等等!”
吉剛先生抹著嘴轉身思索了半天,疑惑地問道:“您是說,那個廁所前麵的辦公室才是留給我的?”
“這是什麼問題?”
南政宗也被悠二的問題打了一個蒙圈:“你沒進去看嗎?”
如果進了第一間辦公室,悠二就不可能不清楚哪間辦公室是給自己留的,因為那個房間的裝修一看就知道不是給一個傳達秘書準備的。
親自將天海祐希推進自己辦公室的悠二現在已經無語到極點了,怎麼想都不理解為什麼南政宗要把一個秘書辦公室放在兩個人中間。
“那我怎麼辦?”
他現在總不能跑到庫拉索那裡去把她拖出來,然後告訴她那間廁所才是給她準備的,那也太不符合吉岡哲夫的人設了。
“老爺子,要不然您把這件辦公室騰給我?”
知道不可能,悠二盤坐下來,托著下巴用希冀的目光盯住南政宗,在他滿臉慈愛和溫和的恐怖麵容中聽到了冷漠的拒絕聲。
“不要。”
猜到這個小子大概做了什麼事,南老爺子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眼睛掃中了警視廳大樓的高層。
“要不然你轉移到警視廳去,那裡最高層有間辦公室空著,比我這個大得多,等警察廳這邊修繕好了再搬回來。”
“也不是不行。”
“不過裝修辦公室的費用要你自己掏。”
“我後悔了。”
……
“這個小子!”
坐在沙發上吃薯片,因為某個學生發來的信息讓她火大,黑丸葉奈用力嚼著嘴裡的零食,不坐她旁邊都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仿佛在上升。
“發生什麼了?”
手上抓著吸塵器,麵前是粉色圍裙的金元光正好進了客廳,好奇起來。
“還不是那個傻蛋,說什麼沒有辦公室,結果長官給了他一間空屋子,說要裝修問我要錢!”
揉了揉頭發,黑丸葉奈關掉電視氣憤道:“這個小子,這些天花錢花得也太快了,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是吧。”
“我有偷偷讓人注意,其實也還好。”金元光把吸塵器放回了原位:“如果不算那輛頂配的勞斯萊斯,也就是一般花銷而已。”
至於買車這件事,作為一個議員,如果隻開配發的車輛,未免也太寒酸了,而且家人也有要用車的時候。
“這不是讓我最頭疼的事情。”黑丸葉奈撓了撓耳朵:“主要是琴酒今天晚上就要回來了,而研究所那裡的假賬還沒有做好。”
“他的開銷你全部都走研究所的賬了?!”
金元光愣了半天:“但是這個賬也好做吧,畢竟查賬,研究所就沒有哪個月不少個幾千萬的。”
“呀,這次的有點多……”
天知道琴酒去了美國以後,研究所的組織成員像是被人指使一樣,居然上上下下都伸手在摸錢。
黑丸葉奈心虛地轉過了頭:“大概得再多加兩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