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義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地向著前邊走去,也沒有方向感,沒有目的地,他隻想找個人多的地方,然後打個電話到彎島,讓特娘的所有馬仔,都來港島,把之前打他的那些拾荒者,全都砍死,砍得稀巴爛。
走著走著,陳興義忽然視線一晃,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地。
迷迷糊糊的,陳興義感覺有人在拉扯自己,可他眼皮沉重,根本就睜不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興義感覺渾身燥熱,艱難地睜開眼睛。
烈陽高懸。
“屮!”
下一秒,陳興義臉色驟變,破口大罵。
他身上的薄長衫,居然被人扒走了,就連內褲都沒了。
光溜溜的陳興義,全身青一塊紫一塊,尤其是腳上,釘子刺破腳背,血液已經凝固。
陳興義氣得全身哆嗦,慢慢地撐起身子,一隻手捂著襠部,一瘸一拐地向著前邊走去。
“先生、先生,你,你沒事吧?”
也不知道走了過久,陳興義感覺自己都快扛不住,才看到前邊巡邏的兩位警員。
兩位巡邏警員也第一時間發現光禿禿的陳興義,第一時間跑上前來,一邊詢問,一邊利用對講機,呼叫總台。
“先生,你、你是被人搶劫了?”警員臉色非常難看,這裡距離太平山太近了,要是出現搶劫事件,他們警署都要遭殃,影響太惡劣了。
陳興義眼睛一閉,直接暈死過去。
兩個多小時後,陳興義幽幽醒來。
掃視四周,是在醫院。
右手被銬在病床的護欄上,身上已經穿上病號服。
“先生,你醒了啊!”
坐在那裡的警員,在看到陳興義抬起頭後,快步上前,拿出本子跟筆,問道:“先生,我現在要替你做一份筆錄,請你配合。姓名?”
“趙恒陽!”
陳興義隨便編了個名字。
“年齡?”
“41!”
“家庭住址?”
“無業遊民!”
警員目光異樣地看著陳興義,道:“先生,你的身份證號碼是多少?”
“沒身份證!”
“那你是偷渡客?”
“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很抱歉,現在你還不能打電話。”
“十萬!”陳興義直勾勾地盯著警員,道:“你去幫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十萬港幣。”
“先生,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幫你打電話。”
警員很想得到十萬港幣,可他不覺得陳興義能夠拿出十萬港幣。
“先生,你先休息休息吧。”警員覺得陳興義這個人不簡單,他決定讓師兄來做筆錄。
警員剛走出病房,就有護士走了進來,一邊說道:“身子朝左邊,我要給你換藥!”
陳興義乖乖聽話,即便全身刺痛,依然慢慢地側過身子。
“屮,你扒我褲子乾什麼?”陳興義猛地扭頭,看向正在扒拉自己褲子的護士。
“我不扒你褲子,怎麼給你換藥?”戴著口罩的護士挑了挑眉,道:“你的痔瘡因為被異物……”
陳興義有點兒懵!
他知道自己有外痔。
平日裡也不疼,隻是上火的時候,拉點血,所以一直沒怎麼在意。
可現在……
陳興義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問道,“你、你說的異物是什麼意思?”
護士目露同情地看著陳興義。
迎上護士的目光,陳興義內心顫抖,不、不會吧?
“彆亂動,我給你上藥呢!”護士道。
陳興義卻好似失去了魂魄,愣愣地看著前邊……
“回去,我要回去!!!”
陡然,陳興義的情緒激動了起來,拚命地掙紮。
下一瞬。
陳興義全身僵硬,張著嘴巴,就好似離開水的魚兒。
“我叫你彆亂動,彆亂動,你為什麼就不同呢。醫生醫生,鑷子被病人肛門……”
陳興義張著嘴,全身顫抖,右手慢慢地抬起,向著屁股摸去。
……
九龍城。
VIP包廂。
徐墨穿著白色體恤,麵帶微笑地坐在賭桌前。
賭桌上一共桌著四人,除了徐墨,其他三位都是加拿大的富豪,身價不菲。
“徐先生,你今天運氣不行啊,這都快輸了五十萬。”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笑嗬嗬地收起桌子上的籌碼,看向徐墨,繼續道,“徐先生,要不,咱們換個玩法?”
“趙先生,你打算玩什麼?你們是客人,我自然相陪到底!”徐墨麵帶微笑。
“徐先生,要不,咱們玩炸金花?”
“OK啊!”徐墨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荷官將舊牌丟進旁邊的垃圾桶,拿出一副新的撲克牌。
“徐先生,我聽說,港島元朗那邊的碼頭,是你的?”趙先生翹起二郎腿,繼續道,“徐先生,我是做橡膠原料生意的。如果元朗碼頭建成,怎麼還是可以合作合作的嘛!”
“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徐先生,最近港島最有曝光率的,就是你的薇墨集團。旗下八家子公司,同時上市,也是開創港島股市的先河了。不過,謝蟹也來港島了,徐先生你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這幾年,謝蟹在加拿大看起來很安分,可我們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這家夥醃壞著呢。暗地裡,通過他三個兒子……”
“咳咳咳!”
一旁龍先生突然咳嗽幾聲,打斷趙先生的話,笑著看向徐墨,道:“徐先生在港島這麼威,根本就不需要咱們提醒。謝蟹要是敢算計徐先生,那就是找死。徐先生,你覺得,我講得對嘛?”
徐墨眼皮下垂,看著荷官發來的三張牌,隨手拿起,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地說道:“龍先生,你這話,就講錯了!”
“是嘛?我哪裡講錯了?”
徐墨眼皮一抬,直視著麵帶微笑的龍先生,不鹹不淡地說道:“謝蟹他太自信了。難道,他忘記四年前坑了多少人嘛?他以為現在躲在太平山頂鄭家彆墅,就能夠安然無恙?嗬嗬,既然他來了港島,那就沒機會走出去了,這句話,我講的,耶穌來了,都保不住他。”
龍先生等人皆臉色微變。
趙先生更是挑了挑眉,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徐先生跟謝蟹有恩怨?”
“沒有!”
“那徐先生剛剛還說,要讓謝蟹走不出港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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