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
小馬哥一連串的問話，讓張向東也是一臉沮喪。
就在剛才來的路上，張向東就發現了愉悅科技的戰略意圖。
之前，愉悅科技的各種產品，似乎都是一個鋪墊。
而這款VV，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這個餘天成是真的陰啊！
不聲不響的，突然就給企鵝來了個背刺。
他是故意的麼？
現在這款產品的質量已經超出了企鵝的質量，唯一沒超越的，就是注冊量。
一旦注冊量上來了，企鵝還能繼續存活麼？
張向東不知道，此時的餘天成，也是懵的！
他知道這個軟件能有一定的影響，卻沒想到影響這麼大。
甚至大到，連校內網和開心農場都已經快要成為VV的附屬品了。
“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張向東有些煩躁的掏出手機，剛要撥，小馬哥就把他攔住了。
“你現在打電話過去，要說什麼？”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針對性的改革，讓企鵝穩固住我們的市場。”
“這個小子看著年輕，他其實是個成熟的商人。”
小馬哥擺擺手，讓張向東把手機放下，然後摘下眼鏡，使勁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辦公室內，其它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小馬哥，等待著大BOSS的發言。
小馬哥，是他們的主心骨。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小馬哥的決定，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公司的走向。
‘啪！’
小馬哥突然一拍大腿，把張向東三人嚇了一跳。
“這個小子，他是故意在誤導我啊！”
小馬哥抬頭，跟張向東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在深市吃飯那次，我們問他為什麼要搞實體工廠麼？”
“記得啊，怎麼了？”
張向東一臉疑問。
“他跟我們說他要做手機遊戲，我當時還以為是真的，導致我放鬆了對這小子的警惕。”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那個時候就打著做即時通訊軟件的主意了！”
小馬哥狠狠的又‘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這小子，故意給我玩障眼法啊！”
小馬哥惱怒的歎息著。
張向東無語的看著小馬哥，心說我還以為你想到什麼絕妙的主意了。
原來還是在回憶過去。
可是，彆說那個時候餘天成說的是不是真的，現在已經成為真的了，你再懊喪，不也是毫無作用麼？
“你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小馬哥又把桌子上的手機推給了張向東：“問清楚什麼情況。”
張向東一臉無語，剛才不讓打電話的是你，現在催我打電話的又是你，主打一個兩極拉扯是吧？
“打了我說什麼呢？”
張向東此時反倒糾結了，畢竟剛才隻是一時衝動，現在緩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跟餘天成怎麼說了。
“你就問他，研發出這麼牛逼的軟件，為什麼……”
小馬哥遲疑了一下，是啊，這怎麼問？
為什麼不跟自己說？
人家沒義務跟你說啊！
為什麼沒漏一點消息？
人家可能一開始就主打保密，關鍵時刻丟出來炸人的。
而且商場上的事，直接跟競爭對手罵娘，是不是顯得露怯了？
而且人家也可以不鳥你啊！
到時候裡子麵子都丟了。
而此時，張向東已經把電話撥了出去，並且按了免提。
不到三十秒，電話接通了。
對麵，很安靜，餘天成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哥，有事？”
此時餘天成的手，依然是抖著的。
他對著賈心童豎著一個手指，做出噤聲的姿態。
說實話，張向東直接打電話過來，餘天成既是意料之中，也是預料之外。
反正他自己也是糾結的狀態。
但是電話一響的那一刻，餘天成就已經斷定，張向東的電話，十有八九是衝著VV來信來的。
“餘神啊，你不地道啊！”
“不聲不響的，就開發出了這麼牛逼的產品，你讓我意外之外，又狠狠的震撼了一把啊！”
張向東的語氣依然像是老朋友一樣，隻是明顯，帶著一些怨氣。
“張哥，你說什麼呢？什麼產品？”
餘天成一副不解的語氣問道。
“你還跟我裝蒜，VV來信，今天下午剛上線的這款產品，是不是出自你手？”
“彆跟我打馬虎眼了，這東西肯定跟你有關，不然為什麼你的校內網和魔獸世界都給它做推廣？”
張向東語氣凝重的問道。
“啊，你說VV啊，它確實是跟我們公司合作的產品。”
餘天成依然揣著明白裝糊塗。
“跟你們公司合作的產品？”
“你確定，這東西不是你的？”
“餘神，都這麼明白的事了，你再跟我裝，朋友都沒得做了啊！”
張向東語氣加重了幾分。
“你看看你，這產品真不是我的，是我同學研發的。”
餘天成嘿嘿一笑說道。
“你投了錢，拿了股份吧？”
張向東皺眉，餘天成不願意承認，不過這小子應該也沒說假話。
像愉悅科技，雖然餘天成是大股東，但是他也可以說不是他的企業。
畢竟，法人，董事長，都是蘇嵐。
估計這個VV來信，餘天成也是這個操作模式。
“股份當然是有的，但是我先聲明，我真沒有跟你們企鵝競爭的想法，我們最初隻是想做一款可以給魔獸世界開副本做遊戲指揮的多人語音在線軟件。”
“這個主意，還是我這位同學提出來的，然後他們就拉了個團隊，搞了這麼個項目。”
“沒想到開發出來反響這麼大，連你都跑來問了。”
“不對啊，這東西不是才上線麼？你都知道了？”
餘天成刻意的把賈心童抬到了前台，然後故意混淆視聽。
張向東看了看小馬哥，咧了咧嘴。
小馬哥明顯看到張向東在罵三個字：小狐狸。
“餘神，你同學這個項目，要賣不？”
小馬哥見張向東也問不出什麼來，乾脆直接了當的跟餘天成問道。
張向東對小馬哥豎了個大拇指。
果然還是老大牛逼啊，既然人家都已經成功了，不如趁著還沒徹底起來，先收購了再說。
“呃，小馬哥也在啊？”
餘天成這邊早就猜到了，但是他依然故作不知：“這個，要問我同學啊，我說了不算的，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他！”
說著，餘天成對著賈心童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就麻煩你幫忙問一下了，說實話，我們對這款產品非常看好，如果他要是想賣的話，我們可以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價格！”
小馬哥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當然，融資也行，我們畢竟是朋友嘛，要是融資的話，我和老張這點麵子，還是應該獲得一點優先權的吧？”
“小馬哥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真的要跟他好好談談了。”
餘天成嗬嗬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