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不了。”
餘天成輕聲回了一句。
“唉！”
呂寶瑞失望的歎息了一聲，眼睛緩緩閉上了。
“不過我可以介紹你乾點其它的。”
餘天成突然又開口道。
“嗯？”
呂寶瑞再次睜開了眼睛，激動的轉頭看向餘天成。
“一周兩天，寒暑假也可以去，前提條件是不能影響學習。”
餘天成輕聲說道。
“做什麼？家教麼？”
呂寶瑞想了一下問道。
“不是，睡覺吧，明天帶你去看。”
餘天成說完，再沒出聲。
……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八點，徐蕊正襟危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看著麵前的海棠手機發呆。
“徐蕊，想什麼呢？”
同宿舍一個廖雨晴的女孩對徐蕊問道。
“我在運功！”
徐蕊深吸了一口氣：“哎呀，你說我應不應該打這個電話嘛？”
“給誰打電話？班長啊？”
廖雨晴調侃著指了指她麵前的海棠手機：“班長是真的大方，每人一個手機，我現在也挺崇拜他的，可惜啊，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然我都會主動追求他。”
“嗬嗬，你一看就是被資本腐蝕的小妖精。”
徐蕊煞有介事的做了個鬼臉：“我才不是給他打電話。”
“那是給誰打？”
廖雨晴翻弄著自己那部海棠手機問道。
“昨天班長給了我個任務，讓我給這個姓袁的助理打電話拉讚助，我又不知道對方是哪個公司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今天又是周六，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人家休息。”
徐蕊有些沮喪的說道：“昨天班長說的時候，我還信誓旦旦的，今天真到實施的時候才發現好難啊！”
“這有什麼難的，電話打過去問就是了，問了你又不少塊肉。”
“如果沒談妥，就直接跟班長說對方不同意唄。”
廖雨晴白了徐蕊一眼：“你不敢打啊？不敢打拿來我打，接通你說話。”
說著，廖雨晴伸手去拿徐蕊的手機。
“才不用你幫忙！”
徐蕊一把將手機搶在了手裡，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袁歡歡的電話。
“喂，你好？”
電話裡，袁歡歡的語氣有些疲累。
主要是昨晚又加班了，大周六早上，被人打通電話還有點煩躁。
“您，您，好，我，我叫徐蕊，是清北大學經管係權學部學生會的，請問你是袁助理麼？”
徐蕊剛聽到袁歡歡的聲音時還愣了一下，她原本以為對方是個男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女的，而且聲音還挺好聽。
“嗯，沒錯，我是袁歡歡。”
袁歡歡的聲音變得清醒了幾分，主要是因為聽的了清北兩個字。
“是……我……是，我叫徐蕊，我們班長說，讓我跟你聯係一下，商討關於讚助的事情。”
徐蕊整理了兩次詞彙才把話說順暢了。
“你們班長？”
袁歡歡帶著點遲疑的語氣。
“他叫餘天成。”
徐蕊連忙說出了餘天成的名字。
“哦！”
袁歡歡那邊明顯的又清醒了幾分：“我知道，你說。”
“我說……”
徐蕊微微有點緊張，大腦裡一片空白，我該說什麼？
“哦，對了，要錢。”
徐蕊終於反應過來：“是這樣的，我們打算找貴公司讚助我們經管係的國慶活動，不知道貴公司能不能慷慨解囊……”
“你們想要多少讚助？”
袁歡歡此刻已經徹底清醒了，拿著手機從床上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喝著，一邊問著，語氣也變成了往日裡工作的語氣。
雖然這嚴肅的語氣對餘天成來說連個屁都不算，但是對徐蕊來說，還是挺有壓迫力的。
“五，三千行麼？”
徐蕊雖然在同齡人中是佼佼者，但她畢竟還是個學生，開口找陌生人要錢這種事，是第一次，也是很難以啟齒的。
“多少？”
袁歡歡那邊剛抿了一口水，好懸一口全噴出來。
“怎麼？多了麼？”
“那兩，兩千！”
“我精心算計過了，做國慶活動，需要做一些宣傳標語之類的，還要給同學們準備一些飲料，以及……不行的話，一千五也行。”
徐蕊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自己的預算，這些話在她腦子裡都醞釀了很久，一口氣說出來，她也長出了一口氣，漸漸的也進入到了談判角色之中。
她這邊適應了，袁歡歡那邊不適應了。
一千五？
一千五？
一千五還用得著拉讚助？
自己掏腰包都可以解決這麼小的問題吧？
“那個……徐蕊同學是吧？”
袁歡歡打斷了徐蕊的話：“這樣吧，這個事，你來我辦公室，我跟你詳細聊聊好不好？”
“啊？去你辦公室？”
“好，好吧，你辦公室在哪裡？”
徐蕊在短暫的失神後，決定按照袁歡歡的說法，去對方的辦公室看看。
畢竟，一千五百塊不是小數字，對方既然答應讓她去談了，那必然會提出一些要求吧？
比如打廣告之類的，這事之前她也沒乾過，能想到的，就隻有這樣了。
“我等下發你個地址。”
袁歡歡說完就掛了電話，給徐蕊發過去了個地址後，又無語的搖搖頭：“兩千，這小丫頭怕是不知道愉悅科技四個字意味著什麼啊！”
“真要是隻讚助一千五，還不被同行笑掉大牙？”
袁歡歡說完，換了身職業裝，出門打了個車，直奔愉悅科技。
坐在出租車裡的時候，袁歡歡還在想，年底的時候，自己也該買輛小車開開了。
一個小時後，徐蕊和廖雨晴站在盤龍大廈前，仰頭看著高大的寫字樓，有些膽戰心驚。
“那個袁助理說她的辦公室在這裡？”
廖雨晴驚訝的對徐蕊問道。
“是啊，就是這裡。”
徐蕊也有些震驚於這寫字樓的豪華。
“能在這裡租辦公室的，都是一些高端公司吧？”
“走，進去看看。”
廖雨晴說著，拉著徐蕊走到了盤龍大廈的大門處。
然後兩人就看到了盤龍大廈的大門上方，四個金色的大字熠熠生輝——愉悅科技！
“不是吧，這麼一棟大廈，都是這一家公司的？”
廖雨晴和徐蕊再次震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