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唐式溫柔(1 / 1)

細嚼慢咽啊,這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是想快都快不了,張口就下意識要嚼到那程度才吞下去。 瞧吧,這情況算緊急吧,可姑娘愣是把米飯吃得乾乾淨淨才開始著手收拾。 拿著笤帚把倒在地上的菜掃起來,然後倒進垃圾桶。 她得是多慶幸樓下沒鋪地毯啊,這要是鋪了地毯,她想掩都掩不了。 扯了一堆紙巾才把沙發上的油水給吸乾,用力壓了壓,按了按,沒有了,印不出油印子出來了。 辛依左看右看,這應該是看不出來了吧?已經很淡很淡了,乾了後會更淡的,到時候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辛依把靠枕挨個兒的排過去,全堆在那邊蓋住,自我安慰著,唐晉騰應該不會發現。 反複檢查後,得,綜藝節目也沒心思看了,拎著垃圾扔出去。 從外麵回來後關上門,直接把毛毯抱上樓去洗了。 唐晉騰是一忙就忘了時間,要在辦公室加班,還有人提醒,可在家裡加班的話,不是自己的注意看時間,那一埋頭,工作整夜都有可能。 到底心裡是掛著辛依後背的傷,得擦藥,後背她夠不著,所以他得在她睡覺前把藥給她抹上。 潛意識裡記著時間,這才沒有到忘我的程度。 唐晉騰吧,看他樣子就不像是會關心人的。 姑娘全身都是傷,他也沒一句關懷的話,這能不讓人覺得他是冷漠無情的? 可說他冷漠無情吧,又不竟然。 冷漠怎麼會在陸增到醫院後不久他就出現了?又怎麼會親自給煮麵條?又怎麼會忍不住急急給她抹藥? 唐晉騰抬眼時,已經十二點了,也夠晚的。 目光盯著時針愣了一秒,已經這個點兒了? 推開桌上一摞文件就起身走了出去,外麵一片漆黑,連廊燈都關了,這小東西,居然自己就睡了。 唐晉騰象征xing的敲了下辛依房門,然後擰把手,得,反鎖了。 唐晉騰有些來火,他還沒睡,她怎麼能躺下?他說得很清楚,睡前要抹藥,多大會兒的功夫就忘了? 轉身進了自己房間,鑰匙找到後單獨取了一把辛依房間的鑰匙下來,再折回去。 鑰匙擦進去後就沒拔下來,直接塞裡麵了。 關上門,開燈,然後走進去。 看床上拱成一團的小家夥,還真是睡著了。整個身子全都陷進了柔軟的床中,隻露出粉嘟嘟的小臉子。 唐晉騰在床前站著,看了會兒,麵色居然柔和了下來。 他肯定目前的想哈和心意,是認真的,也確實開始有長久在一起的打算。 但,他也不肯定現在的想法就能持續一輩子。 這一輩子,時間太長太長,目前的想法無法代表一輩子。 所以,唐晉騰並不能肯定對辛依的興趣能持續多久。她給他的感覺,無疑是新鮮感居多。身邊放個傻乎乎的小東西,確實讓自己心情愉快。 或許,爺會認為姑娘是解壓的良藥。 可,她給他的新鮮感能保持多久?這張現在滿心喜歡的臉,會不會有厭煩的一天? 唐晉騰自己不知道,因為他沒試過。 &nbs > 藥箱放床上,調高了屋裡的溫度,等回暖的時間把掌心搓熱,以免碰到她皮膚時讓她受涼。 屋裡回暖後唐晉騰上了床,直接拉開了被子,把人給翻了個身。 辛依這當下睜開眼了,哼哼了聲兒,又閉上,雙手當枕頭,腦袋給壓在手背上繼續呼呼大睡。 年輕啊,就是好,睡眠質量就不是成年人能比的。 唐晉騰壓力大,事情多,睡眠質量很不好。所以看到辛依這麼動她都不見醒的,有些來氣,俯身撐在她身體上空,抬手捏她的臉子: “這小豬……” 唐晉騰鬆手,得,還是安靜一點的好,彆一揉又嚷嚷。 唐晉騰把辛依的衣服往下退,後背上一塊一塊,一團一團凍傷觸目驚心,皮膚組織傷了,是不嚴重,不會臥床不起,不會影響任何事,但看起來確實嚇人。 袍子往下退,索性全部扯了,就讓她光溜溜的趴著。 唐晉騰目光暗幽幽的,禁不住起手捏了她圓圓翹翹的小臀一下,手感頗佳。 唐晉騰挑起絲絲笑意,緊跟著將藥膏抹了一遍,每一處傷勢嚴重的地方,都來回的揉。 辛依哼哼出聲兒了,唐晉騰手重,他以為力度控製了,可實際上落下去確實有力的。 唐晉騰聽見她哼聲兒就道: “醒了就彆裝了,身體僵成這樣,還能偽裝得了?” 辛依咬著牙,嘶呼了聲兒後,在他挖藥膏時扭頭說: “沒有裝……” 是給痛醒的,一醒,發現身上衣服被扒了,光溜溜的躺在被麵兒上,臉子一紅,一個哆嗦後哪裡還能睡的著? 剛想吼呢,背上的痛楚漸漸傳回大腦。 以為他在變禽獸,結果不是,他在給她抹藥。 好吧,有一米米的小感動,她自己都忘了擦藥的事,他卻還記得。 辛依忘記這事,純粹是她自己心虛弄的。心裡就惦記著那打翻的菜和那弄臟的沙發呢,擦藥這茬兒都被蓋過去了。 “謝謝你。”辛依低低的說,聲音有些悶悶的,鼻音很重。 唐晉騰微微頓了下,道: “等會兒起來吃一次藥再睡,彆給拖嚴重了。” 這小東西體質差得離奇,感冒就沒斷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晚上踢被子了?”唐晉騰問她,她白天穿的也不少,怎麼這兩天還跟鼻涕蟲似地? “嗯,會發熱。”辛依認真答應著,在咬著牙扛呢。 “被子厚,你又裹這麼厚的袍子,能不發熱?”唐晉騰冷哼。 “嗯。”辛依悶悶的點頭,她還不想穿呢,這不是怕他進來嘛。 “我覺得有點疼……”辛依抓著枕頭墊著,張口咬著枕頭悶悶的出聲。 “忍著。”唐晉騰道。 指望他輕一點?那還是咬牙撐著來得現實點。 唐晉騰給她後背貼滿了暖貼,完了後戳了戳,問她: “痛嗎?” 辛依都木了,不過還是點頭: “我不知道是被你戳得痛,還是本來就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