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自食其力(1 / 1)

“你這個小丫頭嘴巴越來越厲害了。”洛清河喝了一口熱拿鐵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我隻是把我的身份說出來了,如果你和蘇城肯把你們的真名字說出去,人家照樣會給你安排高級病房。”南晴吐了吐舌頭:“那可不行,我覺得像現在這樣自食其力挺好,如果我總是靠著家族蔭庇,那活的多沒意思啊。”“可是我怎麼聽說你開畫室的錢是你爸媽給的?”洛清河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一張臉帥氣的臉上多了幾分痞氣。南晴的臉刷的紅了起來,她鼓著腮幫子理不直氣不壯的反駁:“這個真不怪我啊,我說我去大街上支攤子畫畫,搞街頭藝術,我爸媽要死要活,說大街上城管來了你都沒處躲,非塞給我一個畫室,你說我怎麼辦?”“是是是。”洛清河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奈:“我們這群人誰不知道,南宮家幾代單傳,到你這兒就這麼個寶貝的女兒,那還不是含在嘴裡怕化了。”南晴的臉火燒火燎,她一直知道洛清河嘴皮子功夫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她氣的渾身發抖。她求助的看向蘇城,誰知道蘇城卻對他們這邊的交談置若罔聞,一雙眼睛全落在傅菡的身上。南晴的心就像是澆了一盆冷水一樣難受,她緩緩轉開頭裝作什麼也發生一樣喝奶茶,隻是甜甜的奶茶卻苦澀的難以下咽。你看風景,注定你不是彆人的風景。洛清河的目光在三人之間流轉,褐色的雙眸中是晦暗不明的光芒。……賀行收到消息趕來醫院的時候,傅菡已經在高級病房昏睡了兩個小時。她已經持續高燒了將近三個小時,有一直昏迷沒有醒來,醫生說暫時采取保守治療,過激治療恐怕會留下後遺症。賀行要求單獨陪傅菡說會兒話,蘇城激動的表示反對,南晴也跟著一起附和,最後是洛清河從中說項,他們才同意讓賀行獨自一人留下。隻是本來洛清河提議他們三人借著這個機會出去吃晚飯,但是蘇城此時看賀行就像是有殺父之仇的敵人一樣,他堅持要病房外守著不肯走,最後隻有洛清河和南晴去吃飯了。一片白色的房間裡,賀行握著傅菡的手深深的看著她,她的手心冰涼,額頭卻滾燙;兩邊臉頰就像是貼了紅紙一樣紅,嘴唇有些裂開卻沒有半分血色。他歎了口氣,晃了晃傅菡的手:“小菡,你趕緊醒過來啊,隻要你醒了,我才能放心的在前麵衝刺。”可是這話就像是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回應。賀行雙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暗淡,他用棉簽蘸水,一點點的塗抹在傅菡的雙唇上,在水的滋潤下她的雙唇越來越水嘟嘟,就像是塗了唇膏一樣。他看著看著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浮動,不自覺的附身吻上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她濕潤的嘴唇是甜的,就像是水果糖一樣。 賀行的動作情不自禁的加大了。突然,一聲嚶嚀響起,聲音不大,卻一瞬間將賀行沸騰的血液澆滅,他激動的睜開眼睛,果然看到傅菡睜開了眼睛:“小菡,你終於醒了。”他在心裡想,早知道這樣可以讓傅菡醒來,他早就親吻她了。傅菡看著在自己麵前放大的,賀行的臉,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可是她腦子裡出現了今日看到的畫麵。她扭開頭不再看賀行:“賀少爺,這就是你的做事風格,喜歡趁人之危?”賀行臉上的喜悅煙消雲散,他緩緩起身,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小菡,你給我幾分鐘,我會把所有的事情解釋給你聽。”“賀少爺說笑了,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實在沒必要跟我解釋。”傅菡心中莫名的委屈,他在舞台上不是和夏凝表現的很親密嗎,現在做出這幅懊悔的樣子給誰看?賀行急了,一把將傅菡的手抓住:“小菡,怎麼會和你沒關係?你是我的未婚妻,是陪伴我一生的人,我必須要和你解釋一下,我和夏凝之間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傅菡加大了力氣,卻沒能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她此時本就感覺頭重腳輕,心裡更是清楚自己不是賀行的對手。她乾脆不抽回自己的手了,任由賀行握住,她麵無表情的看著賀行:“你是不是想說,你和夏凝在酒吧喝酒是意外,你沒想到她會喝醉,你本來不想管她,但是他媽媽拿命換了你的命,你不能不管她。”賀行難過的看著傅菡:“小菡,你一定要說話這麼難聽嗎?”“你覺得難聽?”傅菡冷笑了起來:“你應該被我說中了是吧?夏凝媽媽救了你,你要報恩,所以你對夏凝所有過分不過分的要求都不能拒絕,既然這樣,你乾嘛不直接娶了她?”“我不會娶她。”賀行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眼神中的傷痛無法言喻。傅菡的心難受的就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樣,她扭開頭不想看賀行,她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隻是用儘最後一點力氣說:“我累了,不想再沒日沒夜的研究你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喜歡我,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病房裡一下子安靜起來了,外麵的風雨聲越來越強烈,雷電一道道的在空中炸響,雨水啪啪啪的衝擊著窗戶,就像是恨不得將玻璃打破一樣。賀行雙手掰住傅菡的肩膀,強迫她看著自己:“傅菡,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可以給出讓你滿意的結果。”說真的,在傅菡聽到賀行說前麵半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真的軟了,可是下一秒她的心卻被後半句話擊碎了。她哈哈大笑了起來:“賀行,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從十八歲我們有婚約到現在我快二十五歲了,七年還不夠,你還叫我等?要不要我等你一輩子?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你讓我等我就應該等你?”“我……”賀行嘴巴張了張,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緩緩鬆開了手,一步一步後退,就像是第一次見傅菡一樣。